導讀： 本文是牟承晉先生根據中國自動化學會專家咨詢委員會委員劉亞東先生2017年1月15日在“第二屆中國新經濟峰會”上的演講整理的，學術觀點經劉亞東先生審核。牟承晉先生是中國移動通信聯合會國際戰(zhàn)略研究中心主任。

提示：

賽博網絡是各種獨立運行存在的網絡中的一種類型，是各種網絡空間中的一部分。賽博空間≠網絡空間，網絡空間囊括賽博空間。

地球各種網絡空間（包括賽博空間）并存構成的集合體，已經大大超出了網絡空間的泛指概念和定義，網絡空間已不能嚴謹、規(guī)范、準確地反映其內在特征、延伸范疇與發(fā)展變化的規(guī)律，應當將這種網絡與網絡之間構成的超級網絡空間，稱之為“網際空間”。

中國網際空間戰(zhàn)略的崛起，必將引起革命性的思想崛起、科技崛起、經濟崛起、民族崛起，國家崛起，惠及子孫后代，影響和帶動全球人類社會的跨越式進步。

一、計算機網絡帶來的問題

1、中國計算機研制和擁有能力后來居上

20世紀中葉，美國率先進入計算機時代。1946年，美國軍方定制的世界第一臺電子管計算機，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研制成功。1948年，貝爾實驗室發(fā)明了世界第一臺晶體管計算機。1958年，簡易集成電路在美國誕生。1964年，IBM研制成功采用集成電路的通用電子計算機。

1958年，中國第一臺小型電子管計算機研制成功。1965年，中國第一臺大型晶體管計算機在兩彈試驗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1974年，中國集成電路計算機運算速度達到每秒100萬次。1983年，運算速度每秒上億次的銀河一號超級計算機，成為中國繼美國、日本之后獨立設計和研制超級計算機的重要里程碑。2016年，中國的太湖之光超級計算機達到每秒93億億次浮點運算，奪取了世界上速度最快超級計算機的桂冠。中國自主設計集成電路和采用自主芯片的百億億級超級計算機，也將在“十三五”期間問世。中國后來居上，走在了研制和擁有超級計算機的世界最前列。

2、中國追隨美國建設發(fā)展公用計算機網絡

計算機技術的長足進步，促進人類迅速跨入計算機網絡時代。1969年，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開發(fā)了因特網的雛形。上世紀九十年代，因特網商業(yè)化在美國形成。美國出于自身利益嚴密控制、全面鉗制，引領和操縱因特網借助商業(yè)化和經濟全球化延伸世界的計算機網絡領域，全球呈現一張網（因特網）的計算機網絡格局。有人熱衷于將此稱為“互聯網時代”。

上世紀末，中國在加入世貿組織（WTO）的牽動下，啟動了追隨美國因特網建設計算機公眾網絡的一系列舉措。1994年，中國教學科研網NCFC率先實現與因特網的全功能連接，中國公用計算機網（CHINANET）基于因特網啟動建設，并于1995年1月向國內提供因特網接入服務。1997年，中國公用計算機網實現與中國科技網（CSTNET）、中國教育和科研計算機網（CERNET）、中國金橋信息網（CHINACBN）的全面連接，以租用美國因特網鏈路和地址域名以及開放中國公眾網絡空間為巨大交換代價等，構成了關鍵核心技術和基礎設施受制于美國的“中國互聯網”。

3、因特網“一網天下”的嚴重問題

美國因特網延伸世界的同時，其嚴重的技術缺陷導致的一系列安全問題，引起了美國網絡科技界和ISO、IEC、ITU等權威國際組織的嚴重警覺與強烈關注。美國明明知道因特網技術體系先天不足，且承認其單一控制中心框架結構不安全不穩(wěn)定；單一通訊協(xié)議（TCP/IP）及地址資源存在局限性；沒有安全機制（No security）；沒有質量服務控制（No QoS）；混亂無序、沒有管理（No management）；TCP/IP結構導致網絡流量激增和路由表急劇膨脹相互作用，嚴重影響可擴張性；為固定終端設計的技術架構難以支撐日益發(fā)展的移動性；IP地址的通訊體系形成“沙漏”瓶頸；等等，卻非要將因特網作為“互聯網”強加給中國和世界各國，就是為了有利于美國網絡利益的霸權擴張，有利于美國對中國和世界網絡的監(jiān)視和操控，有利于美國隨時利用因特網技術的缺陷和漏洞打擊、盤剝、制約、威懾他國。

據中國國家互聯網應急中心（CNCERT）報告，2016年，國家信息安全漏洞共享平臺（CNVD）共收錄通用軟硬件漏洞 10,822 個。其中，高危漏洞 4,146 個（占 38.3%）、中危漏洞 5,993 個（占 55.4%）、低危漏洞 683 個（占 6.3%）。較 2015 年漏洞收錄總數 8,080 環(huán)比增加 34%。2016 年，CNVD 前臺接收白帽子、國內漏洞報告平臺、以及安全廠商報送的原創(chuàng)通用軟硬件漏洞數量占全年收錄總數的 17.8%，成為 2016 年漏洞數量增長的重要原因。在全年收錄的漏洞中，有 2,203 個屬于“零日”漏洞（零時差攻擊），可用于實施遠程網絡攻擊的漏洞有 9,503 個，可用于實施本地攻擊的漏洞有 1,319 個。

受制于美國的“中國互聯網”四面透水、八方漏風，千瘡百孔、危機重重，不堪重負。

4、中國公眾網絡空間主權喪失

2003年，美國國防部提出在軍方規(guī)劃實施的“全球信息格（GIG）”中，全面部署因特網的“下一代技術”IPV6。2004年，美國因特網名稱與數字地址分配機構（ICANN）將IPV6技術協(xié)議寫入支撐IPV4的根域名服務器，各國家頂級域名進入因特網根源區(qū)受到監(jiān)視與控制。2007年開始，美國因特網工程任務組（IETF）在國際會議上一再公開鼓吹IPV4演進到IPV6。2012年，白宮決定所有美國政府機構的網絡設備升級到IPV6，要求企業(yè)網絡兼容IPV6，同時要求接入因特網的世界各國、各地區(qū)與美國升級IPV6保持一致。

2002年，中國國家發(fā)展計劃委員會副主任與日本經濟產業(yè)省高官簽署“下一代互聯網（Internet，下同）中日IPV6合作項目”政府間合作備忘錄，決定中日共同投資4.4億元人民幣（當時約折合3000多萬美元）基于美日IPV6主干網建設中國試驗網點等。2003年，“中國下一代互聯網示范工程（CNGI）”成立，立即提出“中國互聯網”整體躍入IPV6網絡時代的意見?！丁笆濉皣倚畔⒒?guī)劃》進而要求，到2018年開展互聯網協(xié)議第6版（IPV6）大規(guī)模部署和商用；到2020年全面演進升級至IPV6；強調“推動下一代互聯網商用進程”，“積極引導商業(yè)網站、政府及公共企事業(yè)單位網站向IPV6遷移?！庇腥藬嘌?，中國在十年內絕不可能產生新的網絡協(xié)議標準，下一代互聯網必然選擇IPV6。有人宣示，寬帶化、移動化、泛在化為表征的下一代互聯網時代引發(fā)因特網的新一輪變革，IPV6絕不退回。

中共中央領導核心習近平強調：“要理直氣壯維護我國網絡空間主權，明確宣示我們的主張。”中國公用計算機網絡緊緊追隨美國的因特網戰(zhàn)略和規(guī)劃，沒有自己的創(chuàng)造、創(chuàng)新，實際上就是放棄主權原則，必然長期依附于美國、滯后于美國、受制于美國。

5、計算機網絡時代的概念和定義

什么是概念？什么是定義？由于多年追隨美國網絡理念，造成自主思維的邏輯混淆、解釋隨意和理解模糊，人們對計算機網絡時代引發(fā)的相關基本認識，長期自相矛盾、混沌不清。有必要從頭厘清。

⑴ 什么是概念

中文通常的解釋：反映對象本質屬性的思維形式。

中國國家標準GB/T 15237.1-2000清楚說明：“概念”是對特征的獨特組合而形成的知識單元，是對事物本質屬性特點的抽象概括。

德國工業(yè)標準2342嚴格規(guī)范：“概念”是通過使用抽象化的方式從一群事物中提取出來的反映其共同特性的思維單位。

毛澤東在《實踐論》中論述：“社會實踐的繼續(xù)，使人們在實踐中引起感覺和印象的東西反復了多次，于是在人們的腦子里生起了一個認識過程中的突破（即飛躍），產生了概念?！?/p>

顯然，人們針對計算機網絡形成的概念，是反映特定時空范疇、規(guī)范、實踐和邏輯的認識飛躍。

⑵ 什么是定義

中文通常的解釋：“定義（Definition）”是對事物的本質特征形成概念內涵和外延意義的簡要準確描述。

在中文中，“定義”在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中具有不同的詞性、含義和語法功能。作為動詞時，詞面含義是確定（認識對象和事物）的意義，指人判斷認識的行為；作為名詞時，詞面含義是確定（認識對象和事物）的涵義、位置、界限和規(guī)定，指人的判斷認識結論。

由上得知，概念和定義必須準確、清晰反映事物的本質特點及其內涵與外延的含義，不能基于任何不切實際的浮想聯翩，隨心所欲地妄加論斷。

二、美國任意擴張賽博空間

出于強力控制和支配全球信息的美國主權利益需要，美國政府和軍方發(fā)布的賽博空間概念和定義，明顯存在籠統(tǒng)而不準確、模糊而不清晰、指向漫無邊際、定義蓄意變化等問題。

1、美國最初的賽博空間定義

2003年，美國在部署IPV6的同時，出臺了《保護賽博空間（Cyberspace，上下同）國家戰(zhàn)略》，定義賽博空間是“由成千上萬互聯的計算機、服務器、路由器、轉換器、光纖組成，并使美國的關鍵基礎設施能夠工作的網絡，其正常運行對美國經濟和國家安全至關重要。”

這分明是說賽博空間就是基于美國因特網的計算機網絡體系，是基于IPV4和IPV6技術體系構成的因特網空間。

2、美國軍方演變的賽博空間定義

2006年，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發(fā)布的《賽博空間行動國家軍事戰(zhàn)略》表述：“賽博空間是指利用電子學和電磁頻譜，經由網絡化系統(tǒng)和相關物理基礎設施進行數據存儲、處理和交換的域”。照此說來，賽博空間至少包括：

——與陸地、海洋、天空、太空相互依存、變化的物理公域（物理空間）；

——計算機網絡基礎設施及其承載的數據信息構成的體系；

——設備重疊但目的不同的網絡、網絡節(jié)點（任何具有因特網協(xié)議地址或標識的設備或邏輯位置）以及支持它們的系統(tǒng)數據（如路由表）構成的體系，包括因特網、電信網、計算機系統(tǒng)、嵌入式處理器和控制器等等人類已知的信息通訊和網絡信息體系。

以上表述的定義，擴展到了電磁頻譜（無線及電磁環(huán)境）、電子學（芯片、集成電路及計算機）以及數據采集、處理和交換的“域”，顯然已經超出了基于因特網的“網絡”范疇，包含了“網絡空間”人類未知的元素。這哪里是定義，簡直就是不著邊際的臆斷。

3、美國總統(tǒng)令的強制性定義

2008年，美國布什總統(tǒng)發(fā)布了54號國家安全總統(tǒng)令（NSPD）/23號國土安全總統(tǒng)令，美國媒體稱之為“曼哈頓計劃”。美國的總統(tǒng)令具有強制性法律效力。

上述總統(tǒng)令的12個章節(jié)包括，可信因特網的連接，監(jiān)控計劃，入侵防范，形勢感知，網絡對抗情報，涉密網安全，威懾（遏制）戰(zhàn)略，全球供應鏈安全等。其中，因特網連接是首要的章節(jié)。

上述總統(tǒng)令對賽博空間的定義是：“信息環(huán)境中的一個全球域，由獨立且相互依存的信息技術基礎設施網絡組成，包括因特網、電信網、計算機系統(tǒng)以及嵌入的處理器和控制器等。”

這個定義，將賽博空間規(guī)范為全球信息環(huán)境“域”，包括當今世界所有的“信息技術基礎設施網絡”。其中，美國因特網延伸世界的“擴張”、“霸權”意味十足。在美國看來，賽博空間就是美國的，美國說了算，獨立于各國陸?？仗熘鳈嘟?。

4、中國追隨者的蓄意編造

有人說，“Cyberspace這個詞翻譯成網絡空間，我覺得意義更寬”，網絡空間技術“第一層是傳統(tǒng)的網絡安全”，“第二層是數據和內容的安全”，“第三層是利用信息技術控制整個電力、軌道、市場、智能機器的安全”，“下一代因特網技術”的寬帶化、移動化和泛在化，既能支持移動性的普適計算，還能跨越物理空間、支持泛在的網絡應用。

有人認為，賽博空間就是網絡空間，上述美國總統(tǒng)令對賽博空間的定義就是：“連接各種信息技術的網絡，包括互聯網、各種電信網、各種計算機系統(tǒng)，及各類關鍵工業(yè)中的各種嵌入式處理器和控制器。在使用該術語時還應該涉及虛擬信息環(huán)境，以及人和人之間的相互影響?！彼麛嘌?，“因特網就是網絡空間重要的基礎設施”，“是Cyberspace最基本的元素”。

于是乎，美國宣揚的“Cyberspace security level of discipline”成了中文“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的權威注腳。中國政界、教育界、科技界、學術界、計算機網絡界等，出現了不假思索追隨美國賽博空間妄言的不正常思潮。

5、剖析賽博空間和網絡空間

網絡、網絡空間、賽博空間究竟是什么？網絡空間的未來走向究竟是什么？不僅是簡單的認識概念問題，更是嚴肅的科學定義問題。任何個人、任何機構、任何國家囿于自身既得利益或別有用心牽強附會、各取所需的說法，都是反科學、反規(guī)律、反事實的謬論。明晰相關重要的概念和定義，人類將甩開既得利益競爭所導致的科技禁錮，解放思想，擁抱未來，大踏步地邁入網際空間時代。

⑴ 美國上述不斷演進、變化的賽博空間定義，不符合概念和定義嚴謹、規(guī)范、準確的要求。但依然可以看出，擴展和延伸的因特網體系，電信網、嵌入式處理器和控制器構成的工控網體系，電磁頻譜及電子學等與網絡相關的技術體系，是美國賽博空間并不回避的固有的核心與基礎。

不難理解，美國單方面提出的賽博空間概念和定義，是針對世界各國的網絡約束“法則”，是捆綁他國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手腳的“一定之規(guī)”，是束縛各國科學家、戰(zhàn)略家在未來網絡發(fā)展領域遠航的纜繩。

⑵ 應當掌握科學、準確的下述定義：

① 網絡，是具有無結構性質的節(jié)點及其相互作用關系構成的時空體系。

② 計算機網絡，是信息基礎設施連接的傳輸與交換信息的網絡技術平臺。

③ 網絡空間（Net Space），2014年，中國、美國、俄羅斯等國家成員體投票批準，ITU-T沒有疑議，ISO/IEC正式發(fā)布的中國專家主導和編寫的TR 29181-5《未來網絡問題陳述與要求第5-安全》第3款的定義如下：

Net Space is derived and expended from network. It indicates the new dimensional time-space system created by human with communication, computer and othe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hich provides new space for human information activities （including information gathering, processing, storing, transmission etc.）and is becoming an ever important part of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for human society.

（中文本意）人類用通信、計算機和其他信息技術創(chuàng)造出的新的一維時空體系，其為人類信息活動（包括信息的獲取、處理、存儲、傳遞等）提供了新的承載空間，已經成為人類生存發(fā)展環(huán)境日見重要的組成部分。

這個定義，揭示和表達了網絡空間（Net Space）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時空體系，是泛指的名稱概念，是信息處理與交換的承載空間。它概括了構成網絡空間的三大要素：屬性、連接覆蓋范圍和承載處理信息的功能。也就是說，網絡空間（Net Space）是信息基礎設施連接、覆蓋及承載信息處理的時空域。

由于信息基礎設施的連接、覆蓋時空域真實存在，其承載的信息處理、交換時空域真實存在，網絡空間的時空域也真實存在，它同人類的生命、生存及繁衍、進化息息相關，是人類社會活動在虛擬世界延續(xù)、擴展、相互作用的全息映射。

6、網絡空間與賽博空間的差異

任何網絡都有網絡空間。無論銀行網、企業(yè)網、政府網，也無論長城網、電信網、因特網，無論公網或私網涉及的相關服務提供商和運營商的接入網絡，都有自己連接覆蓋的空間和承載處理交換不同信息的網絡空間。但不是什么網絡都是賽博空間。

賽博空間與網絡空間對比：

⑴ 存在共性，包括基礎設施連接覆蓋的共性和承載信息處理交換功能的共性：

一是基礎設施連接覆蓋的統(tǒng)一性，如電子學：芯片、計算機、處理器、嵌入式處理器、控制器等；網絡設施：因特網、電信網、私網、工業(yè)控制網、軟件、路由表等；電磁頻譜：有線網絡、無線網絡、光通訊、微波通訊、太空網絡等。

二是賽博空間信息技術基礎設施中的數據構成，與網絡空間承載信息處理交換，具有功能的同一性。

⑵ 差異不同，包括空間范圍不同，承載數據不同，知識產權屬性、利益和規(guī)則不同等：

賽博空間的范圍，是美國管轄與控制的全球域，如因特網及其延伸世界的“一張網”空間，受限于美國控制與威懾的網絡活動空間范圍，具有美國知識產權屬性和利益、規(guī)則的特點。

網絡空間的范圍，包括公網、私網，政府、企業(yè)、軍隊專網，電信網、因特網及其它商業(yè)運營網等基礎設施連接覆蓋范圍不同、各自承載處理交換的信息內容不同的網絡。

賽博網絡是各種獨立運行存在的網絡中的一種類型，是各種網絡空間中的一部分。賽博空間≠網絡空間，網絡空間囊括賽博空間。好比美國不是聯合國，美國只是在聯合國擁有一個與其他主權國家平等的席位。

三、中國博弈網際空間時代

1、網際空間（Nets Space，上下同）的概念與定義

地球人類共同構成的社會統(tǒng)稱為國際社會。

地球與外星體共同構成的宇宙空間被稱為星際空間。

地球各種網絡空間（包括賽博空間）并存構成的集合體，已經大大超出了網絡空間的泛指概念和定義，網絡空間已不能嚴謹、規(guī)范、準確地反映其內在特征、延伸范疇與發(fā)展變化的規(guī)律，應當將這種網絡與網絡之間構成的超級網絡空間，稱之為“網際空間”。

⑴網際空間的概念涵蓋：

——電子學、電磁頻譜、量子、宇宙引力、人體經絡及生物信息等所有領域的公共及私有的網絡空間，包括賽博網絡空間及其派生領域的網絡空間；

——全球性公共網絡空間域、地域性公共網絡空間域和影響全球的公共或非公共網絡空間域；

——未來發(fā)展產生的新的網絡空間域；

——如果存在與發(fā)現宇宙之外的網絡空間域，也構成網際空間域的關系。

⑵網際空間定義

網際空間是多元化、多層次、多角度涵蓋有線、無線、太空、激光、量子通信等多種網絡域的面向未來信息社會的信息處理交換體系，具有廣闊縱深的空間資源，支持互連、互通、互信、互操作，能夠實現人、物、環(huán)境對人類生存、生活、生產活動的信息共享與交換的安全空間環(huán)境；是與現實物理世界相互對應、相互依賴、相互促進，有序管理、安全互動、可信可控，息息相通、全息映射的虛擬世界。所有網絡空間和賽博空間都是網際空間的子集，是網際空間的組成部分。

定義：網絡空間的集成域。

2、認識網際空間的重要意義

第一，認識網際空間，才能清楚地鑒別計算機網絡、賽博空間和網絡空間的明確概念和定義，清楚地把握現有網絡嚴重制約未來網絡發(fā)展的本質問題，清楚地判斷未來網絡發(fā)展的路線、方針和方法，清楚、果斷地制定和實施中國面向網際空間的戰(zhàn)略決策、百年大計。

第二，認識網際空間，才能解放思想，沖破桎梏，徹底搞清楚因特網不是互聯網，賽博空間不等于網絡空間。盲目推崇、引用美國宣揚的賽博空間概念和定義，意味著接受美國的賽博空間制約范圍、游戲規(guī)則和戰(zhàn)略規(guī)劃，必將導致中國在未來網絡發(fā)展進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后于美國、受制于美國，受困于美國，搞不好幾十年、一百年都不得翻身！

第三，認識網際空間，才能爭取奔向網際空間的主導權、主動權、話語權和優(yōu)先發(fā)展權。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靈魂。中華文化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基石。在全球信息化奔向網際空間的進程中，必須堅持中華文化對網際空間的認知和推動，超越計算機網絡時代的傳統(tǒng)、滯后思維，創(chuàng)新建設尊重主權、全球共享的網際空間體系，創(chuàng)新建設網際空間的中國信息體系，立足于、置身于人類信息社會的戰(zhàn)略制高點和科技進步的巔峰。

3、網際空間的光明前景

一個由有線網絡、無線網絡、量子通訊、太空網絡等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相互依托構成的網際空間時代，已經來臨并正在走向更加高級的階段。

網際空間將擯棄因特網IPV4、IPV6技術的結構性缺陷，開創(chuàng)和建立全新的技術框架結構、資源、協(xié)議、管理機制、安全機制和質量服務機制，奠定漢字語言文化服務的堅實地位，適用世界各國語言。

網際空間顛覆性的理論創(chuàng)新和概念創(chuàng)新，將最終完成從計算機通信網到信息網、知識網、社會綜合智能網的演變進化過程，成為人類信息社會最合理、最便捷、最先進的信息處理交換體系。

網際空間將徹底改變我國和世界各國在網絡領域受制于人的局面，實現網絡領域物質資源的合理利用、生態(tài)平衡，實現各主權國家在網絡領域平等尊重、創(chuàng)新發(fā)展、開放共享、安全有序的目標。

網際空間是世界各主權國家共同擁有生存發(fā)展空間的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建設網絡強國、甩掉受制于人的網絡枷鎖、超越美國引領世界的重大戰(zhàn)略機遇，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未來！

計算機時代，中國后來居上。網絡時代，中國輸在了主權原則底線上，輸在了起跑線上，迄今還在追隨美國中彷徨。中國網際空間戰(zhàn)略的崛起，必將引起革命性的思想崛起、科技崛起、經濟崛起、民族崛起，國家崛起，惠及子孫后代，影響和帶動全球人類社會的跨越式進步。